林叶确实慌了一下,但还是听话的靠近了些。
靠近了,便能闻到小姨身上那独特的香气,淡淡的,可是闻进鼻子里,便好像能让心里都愉悦。
又不能说是愉悦,是一种。。。。。。闻到了,便会让人血液都变得稍稍躁动起来的感觉。
你其实知道,拓跋烈不可能在孤竹输的彻彻底底。
是。
林叶道:陛下希望拓跋烈在孤竹输,但不希望他在孤竹全军覆没。
天子更希望拓跋烈带着残兵败将,跑去冬泊再折腾一翻。
如果拓跋烈赢了冬泊,那他的北野军也剩不下什么了,胜也是惨胜。
冬泊赢了拓跋烈的话,那自然最好,那样一来冬泊的国力也大大受损。
拓跋烈是叛贼,要灭,冬泊不听话,要打打屁股。
陛下不希望是大玉的精锐去拼拓跋烈的北野军,让冬泊人去拼好了。
如果拓跋烈赢了,那陛下马上就会调集兵马清扫冬泊战场。
拓跋烈以为自己是天子唯一的对手,可天子从来都没有对手。
他对任何人的打击,都无需倾尽全力,甚至要把自己下降一个层次去应对。
如果。
拓跋云溪说:将来攻冬泊的主将是你,你带上我可好
林叶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紧跟着就是骤然而来的心疼。
小姨,终究还是想再见拓跋烈一面的,哪怕那个哥哥是假的,十几年来的疼爱可能也是做做样子,但那个过程是真的啊。
好。
林叶点头。
拓跋云溪笑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容,却没有刚才那一笑的明媚灿烂。
她说:天子总是正确的,所以他才会伤害到许多人,因为一个人如果感情太浓,往往就忽略对错。新笔趣阁
她看向林叶。
没有再说什么,可林叶知道,小姨是怕他也如天子那样无情。
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拓跋云溪直接迈步走出去,走进这细密纷杂的雨水中,没有拿林叶手里的那把伞。
林叶站在那看着,看了好久。
远处,拓跋云溪登上了马车,可不再是那辆粉色的马车,那辆车都已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