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面时,谢柏峰却木讷得很,远不及在信中的热情。
后来乔清芙才知道,原来那些信里的字字句句都是他朋友教的。
谢柏峰本人是个不善言辞,更木讷至极的人。
可偏偏那个时候,她就像是被猪油蒙了心,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认定了他,就算他跟她想象中不一样,也还是一头扎进这段感情中。
最终,想来她也不过是自作自受。
思及此。
乔清芙神色也冷了下来,打断了谢柏峰想要叙旧的心思:“谢师长,如果你找我是想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没有要跟他多说的意思。
谢柏峰眸色一怔,还是开了口:“等一下,我不说就是了,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从前的所有事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得到惩罚了,我也知道以前都是我误会了你……哦不,是我误会了芊雪。”
“不管是我家里的事,还是刘巧香的事,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让芊雪一味忍耐,一味受委屈,也是我不该因为过剩的责任心去过度照顾刘巧香母子,反而忽略了芊雪和浩浩。”
字字句句,他说得真心。
可此刻,乔清芙听着却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来。
她神色没有太大异样:“你这些话,该跟你过世的太太去说。”
“……是,”谢柏峰没有否认,他静静看她,“所以我现在已经将刘巧香母子送回了首都,也跟她说明白了,我以后对她只会有基本的照顾,除了给磊磊基本的教育费之外,其他的我不会再管了。”
乔清芙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没能在家属楼看见刘巧香。
原来是已经被送回了老家去了。
她没有说话,却听谢柏峰又说:“另外,我想说的是,我知道你会将浩浩好好养大,我也知道你和褚云烨结婚是为了怕我抢抚养权,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抢,我可以让浩浩跟着你。”
“所以,你可以跟褚云烨分开了,不必为了这事摊上你自己的名声,你们根本就没有真感情。”
谢柏峰说这话事,神色透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酸意。
可乔清芙沉默许久,却是笑了。
此话一出。
谢柏峰神色一怔,眼里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