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吧,现在只要跟你沾边的,只要是你碰过的,我都只觉得无比恶心!”
“孩子就是你的,一个月前你喝醉酒那次怀上的,同样,如你所愿,我打掉了,前几天做的手术,手续你要看吗?我给你找……”
江绾赤脚下地,刚迈出一步就被傅砚辞拉倒在床上。
傅砚辞犹如暴怒的狮子,红着眼,额头甚至能看见他隐约的青筋,瞳孔中跳跃着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
“江绾,你骗我,你不会。”傅砚辞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急躁,与他平时克制规整的样子截然相反。
“明天就跟我去医院检查,这孩子我要。”
江绾笑着,双眼却是溢出来的绝望。
他说他要,然后呢?就像他妈的悲剧一样,被后妈抚养,被后妈虐待。
然后碰见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句:
你妈当初就是用下贱手段上你老子的床的!然后用下作手段怀上你的!
江绾是个倔人,既然走了要说谎的路,那就只会一条道走到黑。
“我会!”江绾狠绝说,“那天从刘成虎那儿回来之后我就约好手术了,我骗司机说上班,其实是去医院,今天,是打完胎的第三天……”
“江绾,你怎么敢!?”
声音中透露出来的咬牙切齿的恨,在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江绾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让他的那口气不上不下得难咽。
“江绾,我真是错看你了!”
傅砚辞起身离开,不一会儿,窗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响。
江绾站起身,打算去关门,结果一下地膝盖就软了,毫无征兆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信了,这么劣质的假话,根本经不起推敲,但是他信了。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多少信任,本来经不住考验。
他们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张妈听到动静,赶紧上前,去搀扶她上床,可是江绾除了哭,身上使不出半点力气。
一次一次地站起,又跌回到原地。
接二连三。
“太太。”江绾哭得连张妈也心上难受,“有事好好说嘛,先生就这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