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星蹙眉,只说了一句话。
“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
方来儿神色一僵。
宋若星冷声道:“后来是谁逼你去找那些男人的?你其实一直很要强,以前大学再难,你也很少哭,今天一坐下来眼泪倒是说来就来。”
踩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哪有这么脆弱。
所以方来儿不是来解释的,是来示弱推卸责任的。
看来方健一根手指的确吓到她了。
她不敢找傅遇,那就只能找宋若星了。
被看穿后,方来儿眼底的泪陡然收了回去。
再抬眸,她俨然变了一个人。
“你也学聪明了,看来你是不会念旧情让三爷放过我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双双那个傻缺,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她原本要去的公司因为诈骗,老板都进去了。”
“她却在新公司里如鱼得水,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我在侍奉我的经理,每一次结束,他都会给我一笔钱,到月末,我就要原封不动地打给家里,比工资都准时。”
“后来我被经理老婆发现了,我就这么被赶走了,我四处求人帮我找工作,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了就是另一个火坑。”
“我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方健又来了,书不好好读,整天装阔,甚至染上赌博,即便这样我爸妈都觉得是我的错,不停地让我给他填窟窿。”
“我明明赚了那么多钱,可我现在居然还只能住一居室!”
方来儿每一句控诉都很用力,脖子上凸起的血管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破裂。
但宋若星并没有被她牵着走。
以前或许还有可怜,现在只剩可恨。
“这些都不是我和双双造成的,你要算账找你父母哥哥弟弟。”
方来儿看宋若星不买账,呵呵冷笑。
“要怪就怪你们过得太好了。”
“双双那该死的婚礼!到底谁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