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御驾要走一个月才能到阳梓城,可是陛下的旨意没用半个月就到了。
接到旨意的宁未末,心情格外的复杂。
因为他在思考,自己该伤成什么样才达标。
陛下说让他好好养伤,不必接驾,那么这伤最起码得下不来床,因为以宁未末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就算是勉强能爬,也会爬着去接驾。
他看向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林叶,第一次觉得习武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处。
他必须装,可林叶那样被人眼睁睁看到一箭穿身的伤都不用装。
陛下到了的时候,若问你我伤势如何,你回答了之后,最好派个人回来告诉我一声。
宁未末道:我好照着你说的那样装,最起码不能与你说的相差太多。
林叶看向他,然后问道:揣测陛下心意这种事,是不是很累
宁未末:你以为我是你
他说:某些人可以仗着陛下的喜欢肆无忌惮,而我这样的,只能是靠揣测陛下的心意如履薄冰。
林叶:读书人就是读书人,骂人都不点名点姓,听起来都不像是骂我,更像是骂陛下。
宁未末道:你住口!你想害死我!你多好,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觉得你有多好。
林叶:气不
宁未末瞪了他一眼。
林叶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于江山社稷,你们文官重要还是我们武将重要。
宁未末:一样重要。
林叶摇头:你们重要。
他说:轮到我们重要的时候,只有两个条件,其一是江山社稷大好,其二是江山社稷不好。
大好,便会有开疆拓土之念,不好,便是要保家卫国之时。
他看向宁未末:既然我们只有这两个时候重要,平日里都是你们作威作福,你吃个屁的醋。
宁未末:谁说我吃醋我只是单纯的嫉妒。
他说:我当然知道文官更重要些,因为我们做的好,是为了保证百姓们活的好,你们做的好,是为了保证百姓们不死。
林叶:这句话可以记下来。
宁未末:记吧。
林叶:你是斯文人。
宁未末:嗯我特么说的是你记下来的记吧,不是。。。。。。算了,不和粗鄙之人生气。
林叶:我是说你该记下来,等以后出现矛盾的时候,你再想想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