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只有零星几人。
一个少年引起了南枝的注意,衣服有补丁,是前天在城西河边几个少年中的一个,那天见他时,他还在观草来着。
他坐在茶棚里,面前摆放着一碗清水。
南枝也进棚内要了一碗水。
一位老人家进来,问:“可否讨碗水喝?”少年道:“老人家请坐。”
南枝道:“老婆婆请坐。”
两人同时开口,不禁互相看了一眼。
只听店家回道:“好嘞。”
随即笑了笑。
原是对店家说的。
南枝开口道:“在下萧南枝,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那人道:“在下华帆。”
南枝又问:“原来是华兄,不知华兄这是往何处去?”华帆道:“往西,找一种药材。”
南枝本还在犹豫往哪个方向走,听到华帆要往西去,不由也起了向西的念头。
“在下亦往西去,不知可否一路同行。”
南枝拱手问道。
“当然可以。”
华帆道。
于是,两人一同向西方出发。
前方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如同一条巨龙伸展在地平线上。
华帆取出一幅地图,然后朝着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条宽约一米的小路,通向山上。
起初,走过的山路风景与许华城外远远看到的风景相同,碧衣轻裹。
继续向上,路变得更窄了,人马不能并行。
再往上,愈发寂静,只偶尔几声鸟鸣,添了风声。
南枝第一次晚上在山上过夜。
次日,显而易见,她眼下的黑眼圈昭示着她昨夜并没有睡好。
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
此时的阳光正好,不炎不遮,眼前被山包裹的是一望无际草原,是南枝书中读过的漫无边际的大草原。
草原上,有河流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