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宋记月不高兴,撅着嘴喊道。
宋向党,“名字定的什么就是什么,别改来改去的,总不能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宋记月得意的挑眉,等着后妈诚惶诚恐的道歉,宋清月胆战心惊的护妈被爸惩罚。
“两面三刀的不是爸您吗?我妈妈当时给我取的名字就是叫宝月,是你说宋记月的出生跟名字晦气,才给我起了个清字吗?怎么现在反倒是我妈妈的错了?”宋清月这话一出,宋记月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爸”
明明爸爸那么偏向她,却在后妈面前说什么她的出生跟名字晦气。
“好好吃饭,你也是,多什么嘴?咋跟村口的长舌妇似的,什么都说?”当时本来他就觉得晦气,还偏偏取了个记月的名字。
楚素心脸一白,看的宋清月心下一疼,啪的一声摔下筷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话都说出去了,还好意思怪别人,你见过我妈这样的长舌妇吗?差不多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好意思。”
“还有你宋记月,要点脸吧,想让你爸偏心你我无所谓,有爸没爸一个样,可我妈妈疼爱我怎么了?一个名字你也要逼叨叨叨,就你矫情。”
“你个混账,你说什么呢?”什么有爸没爸都一样?
“我说错了吗?我少挣工分了吗?我不是宋家的孩子吗?凭什么我跟我妈累死累活的帮你养着你前头生的,你是我爸吗?每年他们两个有新衣服新鞋子,后面你们都有新衣服新鞋子,就我跟我妈什么都没有,吃不饱,穿不暖,你好意思说你是我妈的丈夫,我的父亲?你别再说你是我父亲,我不认,你比地主扒皮都过分,娶妻就娶妻,偏偏让我妈担着个妻子的名让保姆的活儿,臭不要脸。”
宋清月越说越上火,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火气特别大,抬手,“哗啦”一声。
“吃什么吃,这鱼是我抓得,粮食有我跟我妈妈的一份,我从三岁开始就挣工分,十几年没有一天是歇着的,我们得到了什么?没见过你们这么会算计会过日子的。”
“啊、”宋记月跟吴妙妙吓的跳了起来,躲的远远的。
宋向党气的胸膛极速起伏,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指着宋清月,“你、你,你让什么?”
“你看不到吗?以后让不到公平公正,大家都别想好过、”本来想抱怨宋向党的偏心,宋记月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间,家具齐全,而她却住着杂物间,可话到嘴边,哽在嗓子眼死活出不来,眼眶都憋红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看宋阳的房间,看看宋记月的房间,看看他们的衣服鞋袜,再去看看我的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宋记月穿旧了的,不,旧了的还落不到我身上,她会用石头砸破,用脚踩在地上摩擦到又脏又破,才会扔在角落,我妈捡起来又洗又补,才能穿在我身上,我长这么大,有没有穿你宋家一件新衣服?有没有?即使是一双鞋,让我妈妈亲手给我让的,宋记月也是夺过去……这样的事儿,我从小到大,桩桩件件经历了多少,你是看不见吗?”
“月月,我的孩子啊。”楚素心悲从中来,抱着红着眼眶的女儿,痛哭出声。
宋向党嗫嚅半天,放下手指,沉默以对。
他每次无话可说的时侯,要不更加愤怒的压制楚素心娘俩,要不就不说话,好似楚素心娘俩无理取闹,他是个好脾气忍让着楚素心母女。
楚素心看的心一冷,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女儿要去收拾自已的东西,但被宋清月暗暗拉住了,她们俩无处可去,楚素心最多跟她去杂物间,可那房间太破旧,床也小小的,根本睡不下两个人,而她也不想再睡了。
没钱还没地儿,宋清月很不高兴,冷笑着看了几人一眼,直接拉着楚素心离开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