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地过新年了。”
苏明妆挑眉,揶揄道,“原来你喜欢奢侈过新年?那明年的新年,我来操办,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心疼!”
说起花银子,她可没怂过。
狠狠放他的“血”,看他还敢不敢贫嘴。
裴今宴却没继续和她斗嘴,依旧回忆刚刚欢乐的氛围,“我很久没见母亲这么开心了,她性格虽静,却喜欢热闹,所以与婶母感情甚好。”
“是啊。”苏明妆叹了口气。
裴今宴低头看她,轻啄她额头,“我们生个孩子出来,明年就更热闹了。”
苏明妆嗤笑,“想要孩子就直说,铺垫这么多做什么?而且我未喝避子汤,怀不上怪我咯?”
裴今宴低头,狠狠亲上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怪为夫!为夫这就卖力气!”
苏明妆猜想过,东越国皇帝被说服,年后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这么快。
大年初五,东越国的使臣便秘密到达京城,与明德帝亲信讨价还价后,以一笔不菲的数额,将质子赎了回去。
质子离开后,玉萱公主便情绪低落,苏明妆怕她生病,干脆接到了国公府,每天白天陪她。
裴今宴不会挑理?
确实没挑,因为他为了某件事,早出晚归。
就这样,一转眼到了初十,武王世子大婚。
。
这一日。
顾元帅府嫁女,十里红妆,迎亲队伍之长,花轿在武王府落轿时,嫁妆队伍末尾还未从元帅府出门。
更是有武王府的人,到街上撒铜钱,让百姓们沾沾喜气,拉拢人心。
与热闹的京城比起来,安国公府却是异常安静。
裴今宴陪苏明妆或者看书,或者下棋,他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却没劝慰,就这么安静地陪着。
知春院那边,严氏和霍薇知晓今日会发生什么,也是坐立不安——大家都在等着消息。
下午时,习秋快步跑到雁声院,站在房间门口,“报告国公爷、夫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