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到肃渠的距离跟到定北的距离差不多。天黑的时候,他们才赶到肃渠。云铮也不耽搁,在章虚的带领下,直奔肃渠驻军的军营而去。站住!他们刚到军营门口,就被门口的哨卫喝止住。大胆!高郃厉喝:你敢阻拦王爷王……王爷哨卫微微一愣,旋即梗着脖子道:少拿王爷来吓唬我!我不认识什么王爷,这是军营,没有王将军的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闲杂人等云铮嘴角一翘,策马上前几步,让哨卫能够看得清楚些,你不认识本王,难道还不认识本王身上这套甲胄甲胄哨卫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云铮身上的甲胄。鎏金宝甲稍微瞳孔猛然一缩。这可是二品及以上的将领才有资格穿的啊!整个朔北,好像就只有魏文忠和独孤策有资格穿!现在,这甲胄竟然出现在一个小年轻身上听说朔北来了位靖北王,就在朔方那边。这位,不会真的是王爷吧哨卫陡然一个激灵,连忙单膝跪地:参见王爷!参见王爷!其余哨卫纷纷跟着行礼。免礼!云铮轻轻挥手。小的不知王爷驾到,还请王爷恕罪!刚才那个哨卫又赶紧向云铮赔罪。不知者无罪云铮淡淡的瞥他一眼,带本王去见你们营中的军需官郭开!是!哨卫不敢怠慢,立即在前面引路。另外一个哨卫则赶紧跑去通知王器。肃渠守军不多,他们的营房也是那种永久性的营房。此刻,郭开正在跟手下两个小吏在屋内喝酒。朔北这鬼天气,冷起来是真的要人命。好在,他们这屋里有炭火,还算是暖和。最重要的是,有这种极品烈酒。这酒喝起来够劲,一杯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郭主事,咱们抢了那胖子的酒,会不会出事啊小吏虽然也喝得兴起,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怕什么!郭开不以为然,满脸不屑的说:你们看那胖子那怂样,本大人就随便吓唬他两句,他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他还能翻天不成小的倒不是担心那胖子弄出事来小吏赔笑道:小的是担心将军知道了,咱们怕是都要……怕什么郭开摆摆手,笑呵呵的说:我已经给我姐夫说了,这是咱们买的!只要你们不乱说,没人知道这酒是咱们抢的!可万一将军知道了呢另外一个小吏也有些担心的问起来。没出息的东西!郭开没好气的瞪两人一眼,本大人都不怕,你们怕个什么再说了,这酒是给全营的将士喝了,咱们不过是截留了小部分而已!况且,我姐夫也对这酒赞不绝口,就算他知道了,还能斩了我不成两个小吏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五百坛酒,他们就截留了一百坛而已。剩下的都给营中的将士拿去喝了。就算王器怪罪下来,也法不责众不是而且,王器还是郭开的姐夫。嗯嗯,应该不会有事!如此想着,两人也放下心来,跟郭开在那推杯置盏,好不快活。正大三人喝得兴起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嘭!突如其来的动静将三人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郭开立即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吼道:谁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你章爷爷!章虚出现在门口。原来是你小子啊!郭开哈哈一笑,丝毫没将章虚放在眼里,没看出来啊!你小子有点能耐啊!竟然还能进入这大营章虚嘿嘿一笑,你章爷爷的能耐大了去了!老子看你在找死!郭开恶狠狠的看着章虚。谁找死,可不一定哟!章虚不以为然,心中暗骂这个白痴。这个时候还敢嚣张这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是吗还敢嘴硬郭开一脚踢开木凳,满脸张狂的走向章虚。然而,他还没到章虚跟前,高郃就抢先出现在他面前。哟,还带了帮手郭开微微一愣,旋即一脚踹向高郃。高郃轻松躲过,反过来一脚将郭开踹倒。你他妈敢打我郭开喝了不少酒,胆子也大,嗓门也大,恶狠狠的盯着高郃大吼:你信不信老子让你走不出军营你没这个本事!高郃不屑一笑,直接上前一把揪住郭开往外面拖。放开老子!放开!郭开剧烈挣扎,愤怒大吼。高郃可不惯着他,直接一拳砸在郭开的小腹上。啊……郭开惨叫连连,瞬间失去挣扎之力。高郃一边拖着郭开往外走,一边盯着被吓傻的两个小吏,自己滚出来!别让我再来请你们!两人心中一颤,连忙老老实实的往外走。高郃将郭开带到外面,直接一把丢在雪地中。你们死定了!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郭开痛呼一声,恶狠狠的大吼:来人!快来人!即使是现在,郭开也不丝毫不虚。这是在他姐夫的地盘上!这营中有着三千将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帮混蛋!然而,任凭郭开如何喊,守在外面的士卒都没人动。别喊了!云铮抬眼看向愤怒得失去理智的郭开,别说是他们,就算王器站在这里,本王不叫他动,他也不敢动!本王听到云铮的自称,刚走出门的两个小吏猛然一个激灵。朔北这个地方,敢以本王自居的人,除了那位靖北王,还能有谁两人看看云铮,再看看云铮身上的鎏金宝甲,霎时间,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雪地。王……王爷……两人哆哆嗦嗦的看着云铮,脸上一片绝望。王爷听到两人对云铮的称呼,郭开猛然一个激灵。霎时间,郭开心中的怒火彻底消散,呆呆的看着云铮,脸上一片恐惧。就在此时,得到通报的王器一路小跑进来。只是看了云铮的甲胄,王器就急速跑到云铮面前。末将王器,参见王爷!看着给云铮行礼的王器,郭开顿时面如死灰。完了!真的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