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走后,平阳侯在呆滞许久之后,慢慢地神智回来,他眸子充血,一把揪住嘉仪的领子,举起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嘉仪发疯地吼,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这个窝囊废!平阳侯目眦欲裂,第一次振夫纲,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休了你。休我嘉仪定住片刻,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你再说一次!你这样的毒妇,我不休你留着让你害我平阳侯府的人吗一个陶瓷茶壶重重的砸在了平阳侯的脑袋上,只听得噗啪的一声,之后是陶壶碎落一地的声音响起。平阳侯踉跄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疯狂的嘉仪,顿觉得天旋地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头顶的血汩汩而出。侯爷!下人见状急忙跑进来,扶住了平阳侯大声喊道:来人啊,请府医!休我想休我那我就跟你不死不休。嘉仪郡主眼神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心疼。宋惜惜刚出到府门口已经听到里头的吼叫声尖叫声,她叫毕铭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回大理寺禀报,她先把口供带回去整合一下。平阳侯府乱作一团,幸好府中因着老夫人身子不好,聘了府医,算是救得及时,没有累及性命,但伤势也颇重。毕铭查看情况之后,便回大理寺禀报给宋惜惜。宋惜惜问道:伤势要紧吗毕铭想起看到平阳侯脑袋上的血窟窿,也是吓了一跳的,大夫说救得及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危,但之后会不会有些别的情况,还要等他醒来之后才知道,属下走的时候他还没醒来。真狠啊。陈以在一旁听着,不禁摇头,他刚审完谢蕴出来,苦笑道:母女俩还挺像的,方才属下审问的时候,她一开始没说话,之后便怒骂诅咒不断,骂得她自己力竭声嘶才停下来,如今换徐平安进去了。谢如墨笑着道了句辛苦之后说:把口供整理一下,本王入宫面圣,初审要禀报。大人,但她胡言乱语说的那些,也要如实禀报吗陈以问道。自然要,她说什么都要如实禀报。宋惜惜见陈以面有难色,不禁问道:她说了什么陈以把谢蕴的口供递给她,您过目。宋惜惜接过来坐下,飞快地浏览,看完之后,她整个人就是一言难尽的模样,看着谢如墨问道:这些……就这么递呈给皇上谢如墨干脆地道:直接递。宋惜惜倒不是觉得皇上会信了谢蕴的话,有点脑子的都不可能信。这谋逆案皇上知道是北冥王府捅出来的,如果北冥王府是主谋,那是自己捅自己这根本不合理。这么不合理的口供递给皇上看,皇上会不会觉北冥王府在玩拙劣的自证谢如墨明白宋惜惜的担忧,道:不妨,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不递上去也不行,皇上着急看她初审的口供,想从里头找点蛛丝马迹去证实他心头的猜想。宋惜惜想,靠这份口供,可真没办法去证实任何事情。我和你一同进宫面圣吧,嘉仪郡主的事情也需要他定夺。宋惜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