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光大亮,对这一场场毫无悬念的胜局,我早己失去了兴致。终于,我将剑重新插回剑鞘,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随意往苏驭舟身旁一坐,拒绝了七皇子再来一场的要求。他沉着脸,跟我一样汗水涔涔,连束得一丝不苟的发丝都滑落了几缕,但他仍旧选择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我低头看了一眼早己满是尘土的绯红裙摆,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早己凌乱的发。与之相比,我简首就是个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出来的山野村姑。这个认知,让我没由来局促起来。我正欲用手拂去裙摆的灰尘,就听苏驭舟开口道:“好了,比试就姑且到这,七皇子也不必感到沮丧,毕竟……人与人天赋的差距本就是不可逆转的。”七皇子在闻言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苍白着脸,抿着薄唇半晌才行了个礼道:“敢问老师,我将如何才能提高剑术。”苏驭舟只是随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答得随意:“殿下的剑拘泥于这朝堂之上,是无法做到像真正的剑客那样,随心而动出剑的。”说完,苏驭舟顺过七皇子手中的剑,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帮他把剑重新归于剑鞘。“剑术与其他功课一样,不可急于求成,你且回去休息吧。”苏驭舟说完后,又转头看了我一眼,“走了,小鹤。”在日头正好的晌午时分,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苏驭舟身后。在快要到拐角的竹林外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好看的少年。翠竹丛生的小竹林里,阳光透过竹隙倾泻而下,七皇子还站在原地,我有些可惜于我们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就这样,谁都没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