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谈沉默下来。
成郡王道:你三叔。。。。。。不是你三叔了,罪人谢拂晓父子的罪名是什么是勾结外贼试图谋逆。
他端起茶杯,闻着茶香。
很香,但喝下去也是真的苦。
可这是茶叶的问题吗并不是,而是他的问题,是他自己把茶叶放多了。
可人们会说,这茶叶真苦。
成郡王说:到了这,御凌卫的人十之七八会给咱们按上一个勾结军将的罪名,这可比勾结外贼还要狠毒。
我死了,拓跋也死了,这样的结局才能让陛下真的心安,他这半生。。。。。。都在求心安。
谢雅谈还是沉默着。
爹。
良久后,她忽然低声说道:那就真反了吧,我去见拓跋烈,以北野军之善战,再加上爹你的号召,未必不能成大事。
胡说!
成郡王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会害了自家也会害了拓跋一家。
谢雅谈道:我只是不想这么窝囊的死了,还要背负个罪人的名声。
成郡王:那你想过没有,拓跋若有把握,他被逼到这个地步,为何不反就算他决意要反,为何不自己为主,何必还要给我做臣下
谢雅谈怔住,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
她是皇族出身啊,哪怕她有时候恨极了自己这个出身,可大部分时候,哪怕没有刻意去想过,内心深处也还是以此身份为傲的吧。
她在想到反了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认为,拓跋烈就得给她父亲做臣子。
因为拓跋烈本身就是臣子啊。
成郡王的这句话,让谢雅谈心里震荡了一下,她这才反思,自己是何等的肤浅。
拓跋烈真到了要反的那一步,反的都是皇帝了,还在乎一个郡王
见女儿沉默下来,成郡王语气缓和了一下。
他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事又不是只咱家一处发愁,拓跋也在发愁。
谢雅谈道:云溪本说是要来看我,爹说不让她来,若是来了还能商量一下。
来了,便不好回去了。
成郡王道:谁都知道,拓跋的软肋是什么,现在拓跋云溪若是离开云州的话,或许。。。。。。
他这话说完,谢雅谈的脸色就变了。